莎人放火欲曙天

【文豪野犬】明暗之间与人的抉择

首发b站专栏。

关于三刻构想、武侦、港黑、太宰与镜花。

勉强叫分析吧。

这篇并不能算是什么正经文字,只是有一晚上我睡不着的时候,脑子里翻滚的就是类似想法。不把它们写出来,我还会睡不着觉的。所以这就是个催眠产物(x)

仅仅看过动画三季+电影

这真不像是个什么正经标题啊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一  三刻构想

三刻构想,由夏目老师提出。即整座城市,由三方掌管——异能特务科掌管白天,港黑掌管夜晚,武侦掌管黄昏。看起来非常简单明了,实操起来非常和谐有效。

众所周知,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(划掉)。所谓三权分立,首先保证的是三方势力的彼此牵制,牵制从而保证稳定,这也是一种常见思路。

异能特务科属于官方机构,官方机构嘛,自然更偏重于光明的一面。什么是“光明”的一面,是制度、是规范、是摆的上明面的事。在动画里异能特务科出场的真不多,最重要的大概是“异能开业许可证”的事情。“异能开业许可证”可以将异能活动变成合法的。许可证就是一种典型的制度规范。

就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事情,我们来看一下,这个官方机构与其余两方的关系。异能特务科与港黑的关系,表面上十分剑拔弩张,毕竟在拿到许可证之前,港黑都是很不合fa的存在。

“无论港黑有多么大的力量,也不能招致作为zf机构的异能特务科的不快,要时刻提防着遭其镇压的可能”(太宰治语)。在这两方的对线上,港黑所具有的优势是力量,所以港黑能替异能特务科收拾了mimic,包括剧场版,屠龙还得靠中也,异能特务科并不是一个能打的机构。但它的优势就在于它是官方的,官方机构意味着什么?异能特务科会有所从属的部门——也就是上级的庇护,港黑只能自给自足。真要两方打起来,港黑面临的是近乎无穷无尽的麻烦,因为那是整个zf的尊严,可并不是灭了那几个人就能完事的。拉起持久战来,港黑的生意难做(生意伙伴也得掂量掂量)于是物资补给是个问题,且损失人数以后——进入港黑应该是关系介绍(拉新人进来的人应该给他一件东西,如太宰的大衣中也的帽子),这是凭借人情的纽带,掺杂私人情感使得拼杀的时候更加具有战斗力(所谓上阵父子兵就是这个原理),但是大量损失以后一时半会难招人——官方机构会具有明显的招人/调配人的优势。港黑在黑暗里所向披靡,但对上光明难免就损失一部分优势。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,异能特务科要是不打港黑,港黑吃饱了撑的和他刚啊。当然了,对于异能特务科来说,灭港黑和mimic显然一点也不划算—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何苦来哉啊。所以双方差不多是个平衡的存在。但是这个时候开战与否的决定权在异能特务科。港黑挺憋屈。所以异能开业许可证对港黑来说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——起码港黑理直气壮了嘛。

至于武侦的异能许可证,种田曾经明确说到:在我看来,异能开业许可证是赋予你(社长)个人的资质(ova)。这个个人就很耐人寻味。银狼阁下具有什么个人资质呢?能打(孤剑客)、能管理(能控制社员异能)、能牵制港黑(初代双钻)。打不打的管不管的我们先不谈了,单说换个人,能牵制的住港黑(森先生)吗?——从这里我们可以发现,三刻构想的实施,除了良好的构思安排,实施的人,也是极为重要的。而目前看来,三方彼此之间都是有人情存在的。双钻们自不必说,安吾和太宰的恩怨,乃至种田长官帮太宰找工作,还有太宰跳槽带来的关系。就是这些在力量之上的人情,为三刻构想的架构进行了最后一遍加固。

这就是三刻构想,三方彼此由制度规范、力量和人情相互渗透,最终形成了最稳定的三角形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二  武侦与港黑

武侦和港黑啥关系?相爱相杀(划掉)。

当初小老虎为了可能因为自己惹了港黑心有愧疚惴惴不安,等到回了侦探社,发现黑蜥蜴都给打趴下了然后从窗外扔出去了。

这一段是文豪野犬反差风格的经典体现,首先把气氛搞得很压抑,结果却轻轻松松pass。在第一季前几集这种反差风格特别明显,说实在这也是我的萌点。

黑蜥蜴,应该算是毕竟强大的那一类,让侦探社轻轻松松打趴下,算不算“崩了”呢。个人认为不算,这就要谈谈武侦和港黑不同的人员组成了。

武侦的人员构成十分简单,个个都有大名且数的过来,成员几乎(或许可以自信点把几乎去了)就等于核心成员。唯一比较龙套的似乎是春野绮罗子小姐(秘书),但这位小姐可是把夏目老师养在家里的女人啊!

港黑可是个庞大的组织,喽啰不计其数,出动都是一片一片的。那么为了方便起见,我们选取武侦人员作为“参照物”,为了再方便一点起见,特地邀请共享部下(梗出自第三季,夏目老师:我已经把消息告诉你们的部下了,下一个镜头是病床上的太宰一个人)太宰先生作为特别嘉宾。

双首领显然在一个级别上,在武侦,社长下面就是一群人了,几乎没有等级分别,当然了他们会自发地按类似于前后辈啦、实力强弱啦自动分出谁指挥谁听话,这也是人少好管理和性质立场的体现,要是港黑也这么温和emmm不敢想象。在港黑,首领下面应该是五大干部,太宰溜了,还有一个有钱的让陀总给搞死了,剩下的就是红叶和中也,还剩一个不知道谁。芥川是太宰下属,樋口上司,樋口又是黑蜥蜴上司。

以太宰作为平行坐标,黑蜥蜴对武侦起码差两个级别(这一点在芥川与敦平级上也可以看出来),被秒也不奇怪。侦探社人少而精,都是港黑的高层水平。

再看看这两方的管理模式。武侦就是和谐与友爱,自觉完成任务,自发尊敬前辈。原因前面说过了,一个就是人少,再说了一个救助他人的组织内部怎么能少了爱呢。港黑属于严厉规矩(比如处置叛徒)与情感(港黑是讲究面子和恩怨情仇的组织——森鸥外)、类似于师徒/前后辈的提携(介绍人给被介绍人一件东西)的结合,外加大哥崇拜(保护首领,赌上自身的存在意义而战),将庞大的组织紧密结合在一起。这就是黑暗的秩序,不同于光明一方的制度规范的,港黑的秩序。

武侦有个入社考试,考察社员的行事是否符合侦探社的作风。在镜花要入社的时候,小老虎想:每当镜花酱陷入危机,就肯定会想伤害某人、排除某人来逃脱。担心她不能通过考试。而小老虎自己的考试呢,是以他“舍己救人”为结果通过的。不过侦探社的作风可绝对不是只是舍己救人,港黑也能舍己救人——保护首领,不太有舍己救人的“激情”的或许是异能特务科。结合小老虎对镜花的担忧,我们大致可以得出:侦探社要救助他人(并且是不相识的人),有献身精神,并且尽力不要伤害他人/出现伤亡。

但是底子不干净这没关系,武侦是黄昏,社长是“罪孽深重”的孤剑客银狼(森鸥外语),太宰“比这个国家的人都黑”,镜花(35人)。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从今以后救助他人。侦探社救助的是“他人”,谁都是他人,所以不希望出现(任何)伤亡。

港黑和武侦的作用大概都是守护(相对于异能特务科的管理而言),或者说就是,把搞事因素打下去,港黑崇尚的是最优解,怎么做更有成效、更有效率,武侦崇尚的是最大化,怎么不对别人产生伤害,怎么能尽可能救每一个人。这两者真是完美配合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三 太宰与镜花


为什么把这俩拎出来说呢,因为他们都是从港黑跳槽到武侦的。


虽然经历有相似之处吧,太宰和镜花的差别还是很大的,比如一个是成年一个未成年(划掉),比如对自己的态度。


太宰对于自己的黑底并不感到愧疚,地下待两年把档案搞出来就行,假如不是因为织田作,他也许这辈子都会在黑暗里做事,并且不以为忤。“光明和黑暗没有差别”(织田作语)。他要去武侦,是因为这是织田作的遗愿,或者说——也许真能好一些呢?


他的血液,比整个国的人都黑(我忘了是谁说的)。他本人可并不以此自卑,这要基于他对于生命的观念“你真的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吗?”对他个人来说,生命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,所以,鲨人并不会让他有沉重的负担。(反而他乐意去近距离接触死亡和暴露在外的强烈情感)。


镜花就不一样了,她的观念可十分普通。她有着强烈的罪恶感,所以她毅然决然地坚持想要留在武侦,因为她不想再鲨任何人了。她在火车上宁可跳下去,如果不是小老虎一定要拉住她,她真就一死了之结束罪恶了。“黑暗里的花,只能在黑暗里得到安宁”。镜花是黑暗中的花,准确来说,夜叉白雪是黑暗中的花,因为这个异能十分具有攻击性,并且镜花已经开了杀戒,在港黑反正大家都是手上不干净的人,氛围在那里还会好过一点,一旦到了光明那边,罪恶感会越来越强烈,平白折磨自己——红叶是真心疼爱镜花的,这个逻辑正常来看没有问题,但是——镜花自己的罪恶感本身就已经挺严重的了。


现在我们可以发现这两个角色有趣的部分了:一个主动“作恶多端”(太宰自愿进的港黑)却并不以为负担,一个被利用违背本性鲨人而良心难安。


所谓救赎,不过是求得灵魂的安宁。只要有一套理论体系可以说服,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生活了。


于是就有了太宰开解镜花的情节,不仅仅是开解镜花,甚至也是文豪野犬经典点题之语。




“原本是杀手的人没有成为好人的资格,你真的这么认为吗?”


镜花真的是这么认为的,她深受此事折磨。


织田作是不这么认为的,他相信人具有的可能性,相信用爱和正确的引导。


黑时太宰:我是被正确性远离的人


武侦太宰:你真的这么认为吗




“镜花酱,人有擅长与不擅长的事,而你明显有着杀戮的才能,所以你成不了侦探社员,你是这样想的。”


因为拥有不合时宜的才能,所以被利用做了自己那么厌恶的事情,但恰恰因为被港黑利用,她才得以活下来




“真是太荒唐了,你的这种想法是多么缺乏根据。”


所以,这个活下来的我,本身就是罪恶的,不仅仅因为做了杀戮的事情,还因为我是依赖于此存活的。




“我就用一秒的时间去证明吧。”


“不过才35个人。”


不过如此。沉重只能用轻描淡写解脱,沉重不能用沉重解脱,所以中岛敦不能完成镜花的开解,因为敦也认为“这是个问题”。他们一起沉重着,一起为自己存在的合理性所困扰不堪。




“听好了,镜花酱,你并不知道侦探社的一切,也不知道有关自己的一切。”


是的,你不知道的。你不知道社长是罪孽深重的孤剑客银狼,你不知道正在开解你的人曾经做过什么,你不知道救你的敦曾经是灾害指定猛兽,你不知道夜叉白雪其实是你父母的爱。


你什么都不知道。




“谁都无法做到洞晓一切,这被称之为可能性。”


可能性是最最不该被泯灭的东西,可能性往往被我们自己吞噬。




“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帮你准备充满杀戮的活法。”


其实人们的悲欢怎么可以共通,在这些日日奔忙的我们眼中,镜花的选择已经称得上是丰富——黑白她都可以选择,甚至是在负罪的情况下。可是她的悲苦是真的,迷茫是真的,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也是真的,就像我们也总是不自知地被人羡慕着——可是,那并不能稍微缓解我们的艰难。




“但是,你的烦恼不仅仅属于你自己。在想要成为的人,与合适成为的人相冲突时,人又该怎么办?”


“无论是谁,都为了寻求生存方式的正确答案而战斗着。为了寻求什么而战,选择怎样的活法,没有人能给出这个答案。我们能拥有的权利只有迷茫,宛如往来于阴沟的野犬。”


我们总是带着伤痕的,不论你经历过什么,不论你的伤痛经历在他人眼里多么微不足道,也不论你的经历使得你觉得你离正常人是多么的遥远,那都是 你的 伤痕——唯独属于你自己的东西。所以治愈它的方式,或者仅仅是不再让它那么痛的方式,只能你自己找到。




未来的迷茫来自于过去的缺憾,来自于对自己的认知,我们所进行的一切可以称之为战斗当然可以称作挣扎。


人类的生存并不光明灿烂,我们的存在并不纯洁无暇,我们汲汲营营,我们尔虞我诈,我们卑微恳求,我们痛哭流涕,我们焦虑急躁,我们在泥淖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,挣扎哭喊又发不出声音,活像划开喉咙的野犬——那么这些,到底可不可以阻挡我们去做光明灿烂的事情,到底可不可以阻挡我们去爱?


镜花的经历,阻止了她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吗?


——可能性,这一切到底能不能泯灭可能性?




如果这世界真有神明——


我本想要祈求不再那么迷茫,不再那么艰难地挣扎。


可是神明久无回应——


那么,关于可能性的问题,我们还是——


人间事,人间了吧。




——仅仅从这里来看,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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